第93章

一路上,白昼都不敢动一下,他只觉得自己整张脸都快烧起来了。梵舒雅身上那淡淡的草药味儿萦绕在他的鼻尖。他悄悄抬起头,看见阳光下那张绝色的脸,一下就失了心神。

为了防止白昼掉下去,梵舒雅一直都搂住白昼精壮的腰,虽然在她看来没什么,可这一小动作就足以让白昼的心跳出来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的僵硬,梵舒雅有些疑惑的低下头看着他“白昼,怎么了?”

“没。”习惯躲开的白昼才突然发现他现在根本就没地方躲,只能有些狼狈的把头转开。

看到白昼通红的耳朵,梵舒雅难得的聪明了一次,这孩子不会是害羞了吧?梵舒雅又开始耍坏了,低下头,把嘴凑到白昼耳边低声说道:“白昼啊,你这是害羞了么?”

湿热的气体让白昼感觉有点窒息,他紧张的握紧双手没有回答。

见他不回答,梵舒雅笑得更欢了“白昼,怎么不说话了?刚才在幽城你不是很会说吗?”

耳朵的瘙痒让白昼轻轻的颤抖着,心里像被猫挠一般。老半天白昼才挤出一句话“属下知错。”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罚你?”看着怀里不停颤抖着的白昼,梵舒雅快被他逗死了,以前知道他是个闷骚,可是不知道他竟然这么容易害羞,看来以后有得玩儿了。

白昼觉得,现在梵舒雅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不停的摧毁着他最后的理智,他现在是用自己最后的一点理智去压抑自己想要吻住那张朱唇的冲动。可是现在,他真的怕自己做出些什么啊。他倒不是怕丟了名节,他怕的是她嫌他放荡,把他敢走。他怕的是离开她。

见白昼看着她的眼神变了,梵舒雅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说道:“行行行,不玩了不玩了,别生气哈,就是想逗逗你嘛。谁让你一天到晚就一个情绪,不生气哈,我不闹你了。”说完梵舒雅也直起了身子,让他们不贴得那么的近。

对于梵舒雅的突然离开,白昼有些失落,看着她的脸,白昼咬咬牙,抬起头隔着面纱轻轻的在她的脸上烙下一吻。

梵舒雅有些惊讶的看着白昼,不过神经大条的她只是以为小白跑太快了,有点颠,所以白昼才被动的往自己这次靠,不小心就亲上了。

于是某人很好心的说道:“没事没事,就是个意外,我懂我懂,不用难为情。”

就在白昼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听到梵舒雅说这是意外,真的被她气到了。她怎么。。。。

唉,白昼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算了,这样也好,这样就够了,自己不该有那么多的奢求。

就这样,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梵舒雅回京那次,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影响,特别是守门的侍卫更是早早的就把城门打开了,梵舒雅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皇宫。

“白昼,你先到书房跟母皇说我们需要丞相府和纳兰伊伊的事,我现在先去思晴阁找师傅,记得绝对不能让母皇知道我的身体出了问题,要是她问起,你就说我要先去父妃那里请罪,然后再过去。”

“是。”

看着白昼离去的身影,梵舒雅低头对小白说道:“小白,走吧,去找师傅。”

小白得令,朝着思晴阁跑去。

思晴阁内,梧悦桐和梧悦晴正在下去,突然宫里的小奴跑来道:“凤君,殿下回来了。”

“小雅回来了?”梧悦晴激动的扔下手中的棋子往门外跑去,与梧悦晴的激动相比,梧悦桐淡定多了。可是这丫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才一天的时间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父妃~~”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梵舒雅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了,那撒娇的嗓音让梧悦桐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这小坏蛋,怎么离开都不让父妃送一下呢?”梧悦晴抱住了向他跑来的梵舒雅,故作严肃的说道。

“父妃不要生气嘛,父妃,我饿了,都快饿死了,今天一天我都没吃东西,父妃,我饿~~”梵舒雅在梧悦晴怀里不停的撒娇卖萌,梧悦晴很快就被她逗乐了,听到她喊饿轻轻的掐了掐她的脸蛋儿说道“父妃这就去给你做吃的去,你就陪桐儿下棋吧。”

“好。”送走梧悦晴后,梵舒雅脸色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丫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都搞定了?”房间里的梧悦桐懒洋洋的看着她,手里那些颗棋子抛阿抛。

“师傅,给我把脉。”梵舒雅走上前去,把房间的人都遣散了,伸出了手。

看着梵舒雅一脸的严肃,梧悦桐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一把抓过她的手,认真的把着脉。突然,梧悦桐精致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丫头,说说你的症状。”

“最近头疼的很厉害,而且次数也越来越多。情绪很容易就变得激动,总有种嗜血的感觉,每当那时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梧悦桐的脸色有些凝重,过了一会道“丫头,你这是中蛊,而且,我解不了这蛊。”

梵舒雅有些惊讶“这是什么蛊?”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幻情蚀心蛊,而且在你体内已经有十六年之久了。应该是你在孩提的时候就被人下了蛊,可是那人一开始下的并非是蛊虫,而是虫卵。这些年之所以没有发作,是因为我给你下的毒,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虫卵的发育。而且你的体质也被我改变了,所以那蛊虫也做不了什么,可是为了没让你做到百毒不侵,这些年我也给你喂了不上我的血,那蛊虫如今恐怕已经变异了。所以才压抑不住它。”

“你的意思是,有条虫在我的身体了茁壮成长,而且现在还想要我的命?”

梵舒雅现在浑身都不舒服,一条虫竟然在自己的身体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她现在只想把自己的血都放出来洗一遍在放回去。

“可以这么说,中此蛊者一开始只是头疼,后来越来越严重,就会开始出现幻觉和幻听,心情会变得异常浮躁,最好的下场得看下蛊人的意思,他可以通过母蛊彻底的控制被下蛊的人,而那人就会变成不会思考,没有感情的野兽,如果下蛊人放弃了控制,那被下蛊的人最后会被心魔折磨至死,通常都是自杀。”

“不会这么邪门吧。”梵舒雅的脸色很不好看,到底是谁,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呢?

“丫头,普天之下,能解给你解蛊的除了下蛊的人,还有就是我师父,鬼医。可是,师父的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到师父给你解蛊的。对了,还有就是每月的初七,你都得忍受蚀心的痛苦,无药可解。”梧悦桐也难得一次的露出了杀气,他的丫头谁都不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