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泛起了白光,看着身旁这个女人,我该如何担待起属于我的责任?没有过多的去想,便因为劳累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终于,天已经大亮。睁开眼的时候雨馨在玩手机。
“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问道
“在外面睡不习惯。很早就要醒。”雨馨没有看我,盯着她的手机回道。
“有我得嘛,你还怕生吗?”
雨馨表情明显楞了一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没有回答我。算了。起床吧。还得去帮她买早饭呢。刚准备掀开铺盖。我就瞬间脸红了。妈呀。我才想起我现在一丝不挂。。慌忙捡起身边的浴巾裹上,还好似乎雨馨在看手机,没有注意我。
走进了浴室,热水冲刷着我的身躯,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完蛋了。我没有戴套啊。要怎么办?现在知道难过了?现在后悔了?后悔?不,我不后悔。但是,如果雨馨怀上了的话我怎么办?我现在这么没用、养得起吗?打孩子?不行!雨馨已经打过一次了。靠我父母?可恶,我TM怎么这么没用!要是我现在工作的话一定有办法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咬紧自己的牙关。做着最后的决定。对我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我出去给你买早餐,你赶紧起来洗一下吧。”
“嗯”雨馨依然低着头看着手机。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得走着,早餐?其实我觉得那更像是一个借口。买事后避孕药才是真的。前方就有药店,但是我迟迟没有进去,不是因为胆小害羞,而是我内心的痛苦。我无法保证能给雨馨一个幸福的未来,甚至不知道能否和她继续走下去,我清楚得知道我现在的能力对于保护雨馨来说根本微不足道,我有的只是一颗爱她的心而已,可是我连怎么爱一个人都还不知道。泪水,不自觉得已经落下了几滴。我最终还是走进了药店。
在超市买了两瓶牛奶,便独自走回去了。听到浴室了哗哗的声音,我敲门的声音似乎雨馨没有听见。便又走了出去。看到刚刚回来扔进垃圾桶的避孕药,我苦笑不已,又捡了回来。独自逛了一会儿,才又回来,雨馨坐在床边在吹头发。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坐在旁边一直就这样看着她。
最后她提起了包。“走吧。”她说道。而我却拦住了她。久久不敢说话。
“怎么了?”雨馨又是说道。
我这才拿起身边桌上的一杯热水,从拳头里松开,递出一粒药给她。
“对不起。”我低声说道。不敢去看她。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失望吗?还是?
“我不吃。”雨馨干脆得拒绝道。准备从我身边经过。
我放下水,抱住了她、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就一次。”我说道。
“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吃药吗?”雨馨生气了。
我不知道雨馨什么意思。我知道雨馨肯定喜欢孩子,但是,没有物质保障的情况下,我怎么敢让你受苦呢、我一遍遍地痛骂自己。几天前,那种强烈渴望保护力量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心头,然而,现在,我体会到了我的无能,我的心情糟透了。相信雨馨也对我失望透顶了。。这就是没有物质保证的爱情吗?虽说我不相信,但是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我们这一代早已缺少了以前人们恋爱的纯真。虽然心里希望两个人相爱就一定可以走到最后,但是我越发得感到,我对她,仅有爱是不够的,我不忍心看着她受苦受累。
雨馨最后在我的再三苦求下用嘴抿进了那颗万恶的毒药,一句话不说,走出了房门,我跟在身后,我们坐上了昨日那个大妈的三轮车,前往车站,准备送雨馨回家、一路上。气氛异常地紧张,雨馨始终不愿对我说一句话,独自看着窗外的景色。
直到下车了,我们俩的话才开始多了起来。
“几点回简阳的票?”雨馨问道。
“下午1点多的。”我如实说道、
“走吧。还有两个小时,我送你去网吧玩玩,等下我还要跟爸妈去亲戚家。”
这一次,我没敢拒绝什么。趁我在网吧玩游戏的时候,雨馨又是跑出去给我买了一盒苹果,牛奶,让我提回去。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我都没给你爸妈买什么呢。
与雨馨拥抱过后,我们再一次分开了。雨馨似乎对于早上我的行为已经不再那么生气了。这才让我心里的内疚缓和了一下,然而,当我回家告诉涛涛我早上的事情。果然免不了一阵数落。
“你TM知不知道让一个女的吃药对身体要造成多大伤害?你TM昨晚是禽兽,今天早上禽兽不如!我都有点鄙视你,你不是一直担心雨馨离开你吗?你生个孩子不就可以了吗?.。”涛涛劈头盖脸得念着。
“如果现在假如怀上了,她肯定不能再打了。而我还在读书,我能养吗?雨馨的弟弟才1岁,她爸妈肯定不能戴,而我也有弟弟。我爸妈肯定也忙不过来。那时候面临的痛苦不只是我们,还有孩子的不幸了。我只是想让雨馨简简单单得过着幸福的日子,不想让她受一点委屈,即使最后离开了我。我也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能快乐的度过每一天,而不是跟我争吵生活的琐事。”说完,我便离开涛涛独自回家。泪水早已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