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逛街

小珂,出生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三流大学毕业,专科文凭,故事发生在2011年的初夏,小珂是单亲家庭,2011年那年她大二,学校处在中国的某个三线城市,市郊的一个小村附近,校门口的两旁是一大片野菊花地,地里稀疏掺杂着几朵牵牛花,紫色的,在地里很耀眼,也许是这个夏天改变了小珂的人生………..。

“小珂,这项链不错啊,很适合你的肤色,你看这几颗石头不错啊”,兰馨一边拿着项链,一边在小珂脖子上比划,小珂似乎对周边不感兴趣,目光游离。“不错吧。”兰馨道,小珂只是随意的点点头,兰馨似乎也不把小珂的反应当回事,只是只顾的说着。

现在是中午12点,地处市中心的一条小街,全是卖饰品的,两人边走边逛,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大地,街上的行人也稀稀拉拉的,多数人都躲在有空调的房子里,或是吹着电风扇不愿出屋里半步,只有小珂和兰馨两个兴致勃勃的逛,错,不是两个,只是兰馨一个人在逛,而小珂只是一个路人甲。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空气也飘散着葱香的味道,特别是被饰品摆满的小街,拥挤的的路,空气似乎也被挤得游离,呼吸都热辣辣的,葱香的味道也被拥挤调剂得变味,小珂咽了咽口水,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食品店,目光集中在冰柜里的矿泉水,只是在两秒钟的时候,眼光一闪,又低下了头,兰馨察觉察到小珂的目光。

兰馨道:“珂,这天气太热了,再逛下去人都要变成非洲人了,走,去那边,喝瓶水”小珂动动了干渴的嘴唇,细声到:“回宿舍再喝水吧。兰馨随口道:“回宿舍我们都渴死了,走吧,我请,就当上次你帮我抄作业的报答吧”。

小珂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了点头。馨在前面左顾又看的走着,小珂不紧不慢的跟着,只是目光还是在游离当中。到了食品店的门口,小珂停了下来,正考虑要不要进去,兰馨一把拉住小珂的手,硬拽着拉小珂进了食品店的门。食品店虽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零零种种的吃的喝的把食品店的柜台挤得满满的,小珂扫了一眼货架,站在门口附近没有动了,兰馨自己一个人俯身在货架前面,看看零食,小珂有点想快点离开食品店,嘴唇却越发的干渴。

小珂刚想说:兰馨,我现在不渴,回宿舍再喝水吧。兰馨已经把一瓶可乐递到小珂的面前。小珂一惊,推脱说道:“馨,我不渴,我们还是回宿舍再喝水吧”。声音细弱蚊子飞舞。

兰馨看了看小珂,更觉坚定的把可乐递给小珂。小珂不自然的站着,阳光穿过店门,照在小珂的背上,倒映在地上的影子越发的瘦弱。整个店面在这一刻似乎时间停止了,可乐瓶就像一座大山,把小珂压得喘不过气来,似乎小珂急促的心跳连门外的老猫也能听到,老猫一直在那里对着小珂叫。

小珂犹豫了半天,终于伸出了手接过了兰馨递给的可乐,但小珂并没有打开可乐,只是心头一狠,下定决心,坚定的说:“馨,我还是要一瓶矿泉水吧,这个可乐,我不爱喝”。其实小珂从小到大都没有喝过可乐,每次小珂口渴的时候都忍着,回家,或是回宿舍再喝水,一瓶一块钱的矿泉水也舍不得买。

兰馨并没有在意小珂说的话,只是笑笑道:“好吧,听小珂的,老板,来一瓶娃哈哈小瓶的矿泉水”。小珂把可乐放回冰柜,接过了老板递给的矿泉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小珂吃力的扭开了矿泉水,虽然口渴得厉害,但只是浅尝了一口,意犹未尽,但还是忍着没有喝,小珂要把水留着,等到最渴的时候再喝。

兰馨看着小珂,说道:“小珂,现在冷的时候最好喝了,等下被太阳晒变暖了就不好喝了”。小珂,只是:“嗯”。了一声,手中的矿泉水却没有往嘴里送。只是关好瓶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似乎在等待兰馨发号司令。

兰馨一口气喝了完手中的绿茶,把瓶子一扔,正要走,只见小珂连忙捡起饮料瓶,紧紧抓在手中,随着兰馨的后面走,兰馨见状,嘴巴动动,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也没开口。其实小珂捡起饮料瓶是有原因的,小珂在小的时候和奶奶一起生活,由于在农村,小珂家只有几亩薄田,小珂的奶奶,年老力衰,靠种地是完全养活不了两人的,所以小珂每天放学都随奶奶到路边,或是街道上捡废品,每次捡废品,奶奶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在垃圾堆中寻找。每次捡完废品,奶奶总是摸着小珂的头,笑呵呵,溺爱的说道:小珂真乖,小大人了。也许,这次捡起空绿茶瓶是一种习惯,也许,是为了不在人世的奶奶吧。

兰馨和小珂出了食品店,兰馨就拉着小珂到走向市中心的女人一条街卖场。时尚的,狂野的,素雅的,高雅的衣服店衬托了市中心的繁华,而小珂朴素的衣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老式衬衫,干净但却老旧的牛仔裤,一双塑料凉鞋,似乎显示的小珂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兰馨和小珂走走停停,小珂走到一家精品店,忽然停下了脚步,兰馨本来走在前面的,也回过头来看了小珂,说道:“小珂,怎么了?”。小珂看着精品店的玩偶,脚步抬起,细声边走边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其实小珂的内心还是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娃娃,在小珂的宿舍,每个床上都摆有一个或是几个布娃娃,或是摆着小饰品,而小珂的床似乎是最干净的,一张薄薄的旧床单,厚实的棉被,叠得整整齐齐,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东西了。

走着走着,兰馨走进了一家高级女装店,小珂却没有跟着进去,只是走到了女装店的门口,想站着等兰馨出来,兰馨进了店,回头看看,发现小珂没跟来,兰馨心中一紧,连忙出了女装店,左右张望,最后还是店门的角落里看到了低垂着头的小珂,兰馨道:“小珂,怎么了,进来一起看衣服”。小珂张了张嘴,刚想说:店里铺的是地毯,我鞋子脏,就不进去了。谁知道就在这时,兰馨一把拉住了小珂的手,笑道:“走,进去,帮你兰馨姐参考参考那件衣服适合姐这苗条的身材,呵、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