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琼正被王彪的暴怒,惊慌得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此时都市天师却缓缓地开口说道:“算了,算了,老王,他一个傻子,你别跟他计较!”说着,就去扶王彪,还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聂小琼一眼,聂小琼象是突然明白了都市天师的暗示一般,赶紧跑过去,同都市天师一起扶起了王彪,嘴里说道:“对不起,他一个傻子,你也别跟他计叫了!”,同时也气恼地转过头说道:“二傻,你再胡闹,我从此不准你再跟着我!”。
王彪脸上一僵,迅速地一把推开了聂小琼的手,恨恨地盯着二傻,二傻却混然不知,“对不起,王师,给你添麻烦了!你快绑吧!”聂小琼赶紧对已经从地上起来王彪说道,王彪这才恨恨从二傻身上移开了目光,落到手中的绳子上。
聂小琼毫不犹豫地主动地转了个身,反手交叉着,王彪这才带着仇恨似乎重重地把绳子套在聂小琼的手腕上,紧紧地摞了摞,绑了个结实,聂小琼觉得手腕生疼,却不敢开口多话,二傻恨恨地看了王彪一眼,又悲悲地发也几声嘶叫声,见众人怪模怪样地扫了他一眼,无动于踪,聂小琼赶紧说道:“二黑,快过来,坐下,让钱医生给你看伤口!”。
二傻这才慢慢地坐了下来,把后背露出来,让钱琳琳上药,众驴友们也累不行了,不过,刘亚此时还是说道:“我们不能每个人都躺下,得留下一个人先放哨!”,众人互相看了看,谁也不吱声,似乎都不愿意第一个放哨。
“我第一个吧!”爱大山说道,众驴友一听,似很满意的样子,又纷纷倒下,“这本来就应该你第一个,谁让你是驴头呢!”都市天师嘀咕了两句道,钱琳琳此时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不过,看到聂小琼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又不得不先把二傻后背上的纱布扯掉,然后,又从新上了酒精,上一些白药,然后换了一块上了消炎药的黄色的纱布,扯下两块贴布往后背上一贴。
又从背包里掏出一瓶先锋4号霉素来,似乎想找一个架子,好打点滴,可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了,说道:“打不了了!”聂小琼赶紧说道:“我背包里还有帐篷的杆子,可以先拿出来用着!”。
此时,钱琳琳惊愕地看着聂小琼,“你----怎么知道那-----!”此时,刘亚刚要躺在一块塑料布上,不过马上直起身子来怪怪地看了聂小琼一眼,聂小琼的眼皮一阵阵地乱跳,生怕刘亚又给想岔了,不过,刘亚最终没有再吱声。
钱琳琳从背包里抽出早已用过的帐篷杆子,拉长架了起来,把针水挂在上面,极不耐烦地说道:“快伸出了手来!”,见二傻不动,还呆呆地看着她的眼睛,嘴角似有口水要流出来,“色鬼,你看什么看?”钱琳琳突然愤怒地说道。
聂小琼听了,心里一慌,不过,转头一看,好象几乎都睡得懒得抬头,暗想,二傻又闯祸了,暗叹得罪谁不行,非得罪了钱琳琳,赶紧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钱琳琳,他不过个是傻子,而且烧得有些糊涂了,不懂事,你看着我的份上,别跟他计较!”。
“二黑,快伸出手来!”聂小琼历声道,钱琳琳的脸色略微好了一些,暗想这傻子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可能真是烧糊涂了,见二傻有些怯怯看向聂小琼,然后才磨磨地伸出手,这手显然是被大雨淋得干净了许多,不过,看起来还是极脏,钱琳琳正要手重地把针头扎进二傻的血管里,二傻此时“扑嗵!”地一声扑倒在地上,“二黑,二黑,你怎么啦?”聂小琼急道。
钱琳琳有些闷闷地说道:“可能是伤口受感染,发烧了!他昏迷了!”聂小琼更是焦急,说道:“钱琳琳,你也知道二黑的伤口不能再拖住了,求你了!”钱琳琳听了,似有些触动,没有再言语。
众人也表情不一地变一下,许茹看起来有些不忍,说道:“钱琳琳,你就帮一帮他!”,钱琳琳没有吱声,看了看手中的针头,幸好针头这些还没有被他弄断,重新把针头扎进二傻的血管里,才又说道:“你自己看好吧!针水没有了,就叫我”,说完,也懒得再搭理聂小琼,也懒得再弄垫子,一头倒下,不动了。
“谢谢,谢谢!”聂小琼感激地说道,不过,钱琳琳一动不动的,似只有鼻子里还能听到出气的声音,聂小琼虽然此时也很累了,但知道还不能睡,还要帮二傻看针水,环视眼前的几个驴友已经七凌入落地躺在地上,每个人的衣服和裤子上都有些大大小小的口子,少的一两个,多的七八个。
都市天师的屁股扯开了一道刀子,内裤的颜色都透了出来,每个人脸上都是黑一块,白一块,红一块的,看起来象一群逃难的叫花子,山洞的地上早已传来了深浅不一的“鼾!”声,有的直接垫了一片塑料布,有的扯了帐篷的布的往地上一躺,有的在地上直接就睡了,似乎顾不得讲究了。
看了一眼随便搭起的架子,虽然只是一小瓶先锋霉素,不过,聂小琼已经非常地感动了,心想只要二傻只要即时救治,眼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呆呆地看着这针水,聂小琼双手从后面被捆住,觉得也值了,二傻躺要地上,黑黑的脸上有些潮红,暗想这瓶针水下去,多少会有一些效果吧。
聂小琼静静地看了半响,脸上的紧张缓了缓许多,针水无声地流淌着,抬起来头来,此时才有机会打量了一下这山洞,这山洞里由于洞口很大,外面的光线把里面照得很亮,几乎同外面光线强度一样,地面是云南特有的那种红土地,再往洞的里面,地面还能看到有一些青苔,绿绿的,绒绒的,透着青幽幽的气息,惹得人不时垂怜于它,地面虽然不是很平整,不过,感觉还不错,是一个避雨的好地方。
抬头一看,洞顶有些不规则,有的四五米那么高,有的五六米左右,说不清楚为什么,聂小琼看见这山洞就想起神婆的地宫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不过,马上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再往这山洞的里面看,要开阔得多,不过,也越黑暗,地上隐隐地看起来不远处还有一小片亮亮的平滑面,聂小琼觉得有些怪,站起来慢慢地朝那平滑面走去,仔细一看是一潭水,放心了许多。
再往前走,这潭水就看得更清了,潭水泛着清亮,波光静静,荡起一层层的漪涟,引人遐想无数,水潭成椭圆形,细细长长的,潭边有一些石头,大大小小的,奇形怪形的躺在水潭边,有的看起来很光滑,有的看起来很粗糙,这些石头的质地看起来有些象彝人村寨里在清水河旁边看到了一样,还有一些不大不小的石头一直延伸到水潭的中间,水潭的中间还不时冒出一些寒气,让人看了,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畏惧在升腾着。
石头缝里夹杂着青苔和一些杂草,这些杂草里有一样是自己认识的,那就是毛腹边草,消炎是极好的,心里一喜,极想摘两株,不过,此时双手被捆着,不能动荡,很快眼里就闪过一丝失望,想也是白想,再向潭内看了看,潭里还有一些水草,看起来还挺肥美的,极想舀一些水来洗洗,还可以用舀一些潭水给二傻捂一捂头,不过,此时------,没有必要再往面看了,正准备转头往回走,一抬头,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影子。
虽然这人影子的脸是背光的,聂小琼正处在洞口的正面,不过,还来凭轮廓认出了是爱大山,原来爱大山看着聂小琼往那潭水走去,心里不是个滋味,只想跟过去问个明白,他看刘亚一眼,此时也发出了“鼾!”声,似乎放心了许多,便紧紧地跟上前说道:“若男,你傻子,就这么值得你这样?”,顿了顿又有些发酸说道:“不过,他是你爱人嘛!”聂小琼看也不看他一眼,说道:“不是值不值的问题,他也是一条生命,活生生的跟我们一样的人!”。
说完,没有搭里爱大山,直直地朝二傻走去,爱大山听了似乎有些受感染,紧追赶了几步,堵在聂小琼前面,脸上有些激动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不可能是昨天才认识的吧?”,聂小琼想起从昨天到今天,和二傻的相识到他舍身救自己的情景,一幕幕地在眼前掠过,心潮起伏,半响,爱大山见聂小琼一直低着头,不由把身子往退了两步,似在看清聂小琼脸上的表情,发现她的眼里透着有淡淡的亮光,一副沉思状,不知道在想此什么?爱大山不由得多几分探究。
聂小琼之所以不没有吱声,是不打算把二傻与神婆的关系说出来,爱大山又缓了缓脸上的表情说道:“也许我知道了,可以帮到你!”,说完,目光里有一些期盼,聂小琼看到爱大山这样,心里隐隐地升起了丝不忍,嘴里不盐不淡地说道:“昨天下午你和都市天师走后,偶尔的机会认识的!”。之后,便不打算再多说有关二傻的一句话了,也不想再理会爱大山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