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琼听到神婆对着黑鸟峰说的是:“国有国法,寨有寨规,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今黑彝族某某的一遗支----,第97代传人按族规要砍杀眼前这逆天毁神的罪人-----,按照惯例,今天要按神的遗------”。当神婆念到97代这个数字时,聂小琼暗想原来这深山沟的这一支彝族,到神婆这一代已经传到了97代了,开始飞快地计算着97代是什么概念,如果一个人按50岁的平均寿命计算的话,也就是四千多年前,应该是商代或者说夏朝的时候,这里的彝族祖先就存在了,就有人烟-----就有了神婆了。
聂小琼此时怪怪地想起历史书上说的最早发现的元谋人,也是在云南,也就是说这些彝人极有可能根本就没有离开这里,也不是北边冲军来的汉人,怪不得这里人连姓氏都透着怪怪的民族味,正想着的时候,耳边又传来神婆重重地说了一声:“------祭天”,聂小琼不由得眼皮跳了一下,心神又从回镜子的画面上。
当神婆念完的时候,众驴友们虽然听不懂神婆在念什么,不过,却知道是在宣布对他们弄死黑鸟的惩罚,眼睛透着一种求救,手持法器的彝族男青年似乎也在检查法器是否还锋利,聂小琼感觉怎么手持法器的彝族男青年有点象中国古代汉人的刀伏手那一类的人,只是汉人犯了罪,要经过公安局、检察院、法院等,最后才是审判,这大山沟里的神婆怎么把这些都省去了,还保留着封建社会的少数民族习俗,暗怪众驴友们点子怎么这么背了,怎么今天出门偏碰上了这一茬,捆在树上的驴友们此时心里也不由得骂天骂地,死了都不知道找谁申冤。
刘亚更是一脸的死灰,眼睛散散地,发出濒临死亡的人才有的绝望目光,最后又恨恨地盯着爱大山,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都是你害的!”开始大声地骂起爱大山来了:“你这个臭虫,我是看你可怜,才跟你来往的-----”,骂得象个泼妇,跟她早上来时一脸整洁无法辨认,在场的驴友们没有吱声,暗暗叹:可能是刘亚快要被这些彝人给-------,罪名却了为了一群鸟,让她非常地气愤,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她要骂就骂吧,都有几分同情似地看着爱大山。
顿了顿,刘亚又象哭诉似地骂道:“-----!我怎么这么倒-----啦!”让人觉得刘亚的表现有些反常,是不是气糊涂了,这么大骂不是更惹得神婆生恶,不是更让神婆想让她早点死吗?。
此时就激得爱大山的脸上的血液在沸腾,胸口一起一伏的,聂小琼觉得按刘亚的性格,这时的表现有些怪异,象是故意激怒爱大山一样,让聂小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之感,而时也产生了一种怪怪的预感,刘亚这么骂似乎有些什么目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偏又说不清楚是哪里的问题。
聂小琼不由得把心都提到喉咙,刘亚再怎么对自己不友善,也不愿意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关键的时候,还是希望神婆对她网开一面的,此时的都市天师一脸的怪样,许茹透着沮丧,王彪更是脸朝天空,看起来似没有魂魄一样。
爱大山被刘亚骂得实在是受不了,就见此时爱大山大声地说道:“神婆,我是这群人里的头,人是我带出来的,你们的神鸟也是我带头杀的,你们要杀要剐的,先冲我来,何苦去寻一个女人的麻烦!”。
寨民们都有些不解,小声地纷纷议论着:“怎么可能是他是带的头呢,明明他是这群人里最后来的一个,怎么可能会是他带的头呢”,再次看了看爱大山,见他一脸的正气,不象是说谎的样子,而且现在每个人都在保命的,聂小琼心里一惊,难道寨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早上打死的鸟的事情,也不知道神婆知不知道,转念一时,又觉得很正常,爱大山是看过石坊上的雕刻内容的,怎么可能主动说出早上打死鸟的事情呢,再说了,走时,都市天师是提醒过爱大山的。
此时,许茹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情色,摇了摇头,象是暗暗地示意爱大山:你怎么这么直傻,他们又不知道,弄不好还我们又要被搭进去了,而都市天师的脸上也阴睛不定,眼神转来转去的,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寨民们又小声地议论着:“难道他是为了救下刘亚,-----故意这般说的?”,村民们神清不一地看着神婆,而聂小琼此时明白爱大山完全可以在众人还不知道的情况下,隐瞒他带着驴友们已经火烧了一群鸟的事实,可爱大山此时为了救刘亚,居然把罪名扛了下来,倒让人有些敬佩爱大山的为人。
神婆此时沉思了片刻,看到村民们都用复杂的眼睛看着她,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似乎她的权威受到了质疑,看着刘亚问道:“不先杀你可以,可你又怎么证明是他带头杀的?,找不到证据,你一样是今天是个死!”。
刘亚看了看驴友,没有一个人看她,似乎有些看不起她,透着一丝的不屑,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怪异,让人实在弄不懂她在想些什么,刘亚心里冷笑,暗道:“没有轮到你们死,你们当然是在一旁边指责,恐怕轮到你们,怕是比我还要可怕!”。
想到这里,刘亚不再犹豫,抬起头来,挑了挑眉,说道:“今天早上,我们一行人从清水河出发,经过黑鸟峰的时候,看见一群黑鸟经过,我当时就认为这群黑鸟不会袭击我们的,可爱大山偏不信,说什么那群黑鸟-----不对劲,掏出了一柄刀来,突然又一黑鸟带头猛地冲了上来,爱大山就猛地捅这群黑鸟----然后又建议大家烧死黑鸟,我们都不愿意,他就和我们之中的另一名驴友一起把黑鸟给烧死了-----!”。
聂小琼此时在地宫里听心慌慌地乱跳,刘亚竟然没有提到任何一个驴友,除了爱大山和自己,似乎全部的错都是爱大山和自己引起来的,扯得聂小琼的脸孔不住的颤抖,气得翻白眼,差一点一口气上不来。
寨民们看起来非常怒地嚷道:“你们的那名队友,她现在在哪里?”。神婆也盯着众驴友问道。
对于神婆的问话,众驴友们都摇了摇头,满怀心事,怪模怪样地纷纷说道:“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没有一个人回答神婆的话。
“她去哪里了?”神婆狠狠地问道。
最后,刘亚说道:“不知道!我们先走,她和爱大山在后面-----”,神婆又盯紧了爱大山,此时,聂小琼在地宫里毫无办法,只能用眼睛紧紧地盯着爱大山看他怎么说,幸好爱大山只是淡淡地说道:“她和我走散了!”之后就紧紧地闭上嘴巴,似乎不愿意再说半句。
此时,众寨民和神婆都有些不甘心,不过想到爱大山他们一前一后地进了村寨的,也就没有多问,只是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怎么可能呢,这神鸟很温顺的,怎么可能会先------袭击人呢?”有人小声地议论道。
“是的,我也觉得奇怪了,怎么鸟袭击人呢?”刘亚象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说道:“不信,你们问米朵,是不是这群鸟先袭击我们的?”众人都看向钱琳琳,此时钱琳琳似乎恢复智力,点了点头,正色地说道:“是的,是黑鸟先袭击我们的!,我没有说谎,说谎天打五雷轰!”神婆的脸上露着怪怪的神情,此时似乎也不明白这群鸟会先袭击人,不过,很快又示意刘亚接着说。
“下午,我们刚一进到村寨口,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群鸟就来------,我们抱头窜进了寨子,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可寨子里看不见一个人影,正巧有一只鸟在米朵的头顶上,王彪看到了,毫不犹豫地举着拳头,带头打死了那只黑鸟,我们吓得到处乱跑,之后他又弄死了几只!----”刘亚施施然地说道,这一段话,刘亚也仍然没有提到过任何一个人,许茹张大了嘴巴,几乎成了“O”型,似乎不明白刘亚为什么要这么说。
爱大山扯了扯嘴,沉思着,都市天师脸上透着一丝的幽光,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些什么,王彪还是一副怔怔地表情,似乎一点也不明白刘亚为什么当众说谎,正当驴友们不明白刘亚的意思的时候,可身在地宫里的聂小琼心里隐隐地升起一种预感,觉得刘亚说这翻话的目的已经很-----眼里透着一股莫名的冷意,似乎触到刘亚这么说的真实目的.
亲爱的读者,猜一猜刘亚到底为什么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