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枫疾步走到床前,坐下,伸出手去,轻轻捧住了长乐那梨花带雨的俏脸,“长乐,莫要哭了,我没有任何怪你的意思。无论原因到底是为什么,我都相信你。”说罢,他俯身吻去。
长乐伸出双手环抱着薛枫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一阵旖ni的“舌唇大战”后,薛枫一笑,“长乐,这会可愿意给我说说了?”
长乐羞涩地起身依偎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
“半年以前,长孙冲为我介绍了一个天竺僧人,就是今天来的那个。说其炼制的仙丹能美容养颜,青春常驻。我忍不住诱惑,就服用了丹药。起初,效果很是明显,但我却越来越发现,自己好似已经离不了这种丹药了。后来,蒙父皇隆恩,重新选择了明堂你作为驸马,这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快乐的时光。但这种丹药,每隔两天,必须要服一颗,如果不服,就会全身发冷、无力、痉挛甚至昏迷。最近,我背着明堂你和三位妹妹,偷偷与长孙冲来往,从他手里获取天竺僧人的丹药服用。父皇在我房中找到的丹药,就是长孙冲给我的丹药。本来,我想把事情真相告诉父皇,但……”长乐抬起头,两眼如雾水,“明堂,我怕你误会我还与长孙冲有来往,我……”
“傻瓜,你上了人家的当了。依我看,这种药里一定含有一种令人上瘾的毒素。不要紧,长乐,一切有我,你会没事的。不过,今后,别再服用那些东西了,会伤害你身体的。”薛枫怜惜地刮了刮长乐的鼻子,他此刻明白了,怪不得房玄龄会一夜之间“痊愈”,都是这种含有让人体上瘾和兴奋成分的丹药在作祟,表面上感觉精气神大有好转,其实是饮鸩止渴,加速了生命机能死亡的脚步。
“明堂,我,我这就进宫去跟父皇说明白。”长乐披衣就要下床。
“不,你先休息。长乐,既然人家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咱们就和他们玩一玩。”薛枫摇了摇头,抬手摁住了她,“躺下吧,长乐,你的身子弱,好好将养身子。记住,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容忍你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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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愤怒地在厅里走来走去,“长孙冲胆大包天,居然敢伙同妖僧陷害长乐姐姐,不行,我要进宫!”
薛枫淡淡一笑,“我已经在陛下面前承认长乐所服丹药是我所炼,你如何去跟陛下自圆其说?”
高阳一呆,脸上的愤怒表情僵住了。
豫章轻轻走过来,“明堂,你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我是一个极其讨厌背后捅刀子的人,但长期以来,阴谋诡计总是围绕着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比一比谁更阴险吧!”薛枫一顿,缓缓继续说道,“以彼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着,他将豫章搂入怀中,低低而言,“薛枫有幸,能与你们四个结为伉俪,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以任何手段伤害你们,除非我死了。”
这是生死相守的承诺,也是永恒不变的誓言!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豫章瞬间情怀激荡,不能自已。她仰起俏脸,深情地望着他,双眸如一泓秋水,“海枯石烂……”高阳走过来,伸出双臂从后面抱紧薛枫,紧紧依偎在他的背上,低低地接过话茬,“永不相离!”
“驸马爷,府外有一个自称叫孙思邈的老者求见。”一个家仆在厅外躬身报,打破了这短暂的温情温馨和宁静。
“啊?!”薛枫先是震惊,继而狂喜,轻轻推开豫章和高阳,撒腿就往府门外跑去。
府门外。正午的阳光暖暖地直射下来,铺洒在一个青衣老者身上,给他的全身镀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金光。白须白发,清朗的面上带着几许风尘,挂着一丝淡淡的洒脱的笑意。
“先生!”薛枫狂奔而来。
“薛老弟,我们终于再见了!”孙思邈张开双臂,与奔至跟前的薛枫拥抱在了一起。
“恭喜老弟,贺喜老弟,如今功成名就,作为当朝四个公主的驸马,可谓是古往今来第一驸马啊!”孙思邈爽朗地笑着,语气中含有些许诺揄。
“先生见笑了,薛枫能有今天,全拜先生所赐。来,我们进府说话。”薛枫拉着孙思邈的手,就要往里行去。孙思邈呵呵笑着,“老弟,等等。”
“来,延真,见过神机驸马!”孙思邈转首向后面望去,一个白衣丽人袅袅婷婷地站在那里,眉目如画,身材修长,神情淡定,犹如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论起相貌,她比豫章、高阳和长乐、柳湘兰可能要略逊一筹,但她全身上下那种灵动出尘的气质弥补了她五官样貌的不足,别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和韵味。
“延真见过神机驸马大人。”淡淡的声音传来,白衣丽影渐行渐近,好似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薛枫一边还礼,一边疑惑地问:“先生,这是?”
“这是小女延真。老夫平生仅此一女,10年前随峨眉山紫金庵的圆宁大师入山学艺,近日出师下山,与老夫相聚在渭水河畔。老夫一心来长安探访薛老弟,她也就随我来了。”孙思邈呵呵一笑。
“啊,原来是孙小姐,薛枫失礼了!”薛枫一惊,是孙思邈的女儿呀!他赶紧肃手让客,与孙思邈并肩向府中行去。
一路上,孙思邈将他如何脱困以及最近的经历讲了个大概。原来,那只巨雕很是通灵,放下薛枫后又展翅飞回绝谷,将孙思邈同样“带”了出来。孙思邈出谷后,赶到龙门意欲与薛枫相会,但他已经启程赶赴长安了……
豫章即刻命人设下午宴,招待孙思邈和孙延真父女俩。豫章等女知道孙思邈在薛枫心中的地位,对其很是恭敬和热情,就连躺在房中休息的长乐都出来相陪。孙思邈与薛枫把酒言欢,豫章、高阳、柳湘兰、长乐也与孙延真相谈甚欢。
“先生,此次来到长安,一定要留在薛枫这里,薛枫向先生请教的地方还甚多,望先生不吝赐教哦。”薛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孙思邈犹豫了一下,“老夫性情淡泊,不喜繁华,四海为家以行医普世救人为己任,不过,既然薛老弟如此盛情,老夫说不得要留下来与老弟相聚一些时日了。不过,小女……”
“先生,延真姐姐与我姐妹四人甚是投机,她就是想走,我们也不放她。来人,给孙先生准备客房。延真姐姐,你就住在我的隔壁吧,你我姐妹早晚相聚也方便。”豫章拉着孙延真的手,热情地道。
“四位公主盛情,延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孙延真起身一福,口气仍然是淡淡的,脸上还是挂着那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
突然,长乐起身,强笑道,“先生,延真妹妹,长乐身子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了。”说完,急急转身离席,在贴身侍女的扶持下行去,如风拂柳的娇躯微微有些斗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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