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抓捕辨机的官兵踢开辨机的房门,辨机已经悬梁自尽。当事人自杀,本案自然就不了了之。
消息传到高阳房里,她已经在长乐的明着劝说和暗里暗示的双重“开导”之下,做好了思想准备。出乎长乐的意外,她表现得很平静,似乎并不伤心。长乐恍然,看来,辨机不过是她报复李世民和房遗爱的一个玩物而已。
而房府的另外一间房内,青年房遗爱却摔碎了几个茶杯,连呼混蛋。
“少爷,辨机是自杀的。这一点,官府已经证实了。辨机一死,公主依旧无碍。”一个中年家仆低低说道。
“高阳,这一次,算你走运。”房遗爱愤怒地拍了下桌案,“你以为,老子就是一个白痴吗?你和其他男人寻欢作乐,我房遗爱还给你站岗放哨?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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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疑惑间,高阳已经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来,“薛大将军,辨机死了。”说完,狡黠的目光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
“呵呵,佛门败类,早死早超脱吧。”薛枫扭头看了旁边的长乐一眼,两人会心的一笑。
“哈哈哈!”高阳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有一丝痛苦,更多的是麻木。
……
很快,薛枫便发现,自己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可谓是“引火烧身”了。自辨机死后,高阳几乎将豫章府当成了自己的府第,日日来,来了就纠缠着薛枫,不是让他陪着她说话聊天,就是邀他外出饮酒参加长安权贵子弟的聚会。豫章和长乐哭笑不得,又不好撕破脸皮,只好任由她了,就是苦了薛枫。
此时不比以前了,薛枫与豫章的关系已经天下皆知,成为驸马是迟早的事情。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待高阳了,毕竟她也是皇族公主,闹得不好,传扬开去,对谁都不好。
“高阳,你不要太嚣张。”他狠狠地摔碎了一个玉佩,仇恨的根苗在心里飞速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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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长安,酷热难耐。
房玄龄府第,高阳居处。高阳媚眼如丝,端着一杯酒,走过来坐在薛枫旁边,“明堂,你看我可美貌?比你的豫章如何?”
他向外挪了挪身子,尴尬地说,“公主自然是美貌。孤男寡女,瓜田李下,薛枫这就告辞了。”
“不,你不能走。”高阳拉住了薛枫的衣襟,整个人差点倒进他的怀里。
“你以为,我,我真和辨机有什么偷情之事?那不过是传言罢了,我不怕,越是有传言,我越是与辨机接触,我要气死那个无能的房遗爱,我要让父皇后悔,不应该剥夺我爱的权利。”高阳放肆地笑着。
“我喜欢你。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看上你了。我不管!”高阳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斟上一杯,“来,本宫敬你一杯酒。”
薛枫不禁有些上火,心想,早知道你还是如此,老毛病不改,我何必管你的闲事?这时,高阳的酒杯已经端到他的嘴边,皱着眉头,他一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一边说,“公主自重,薛枫告辞!”
然而,酒一进肚,他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高阳一愣,但同时也酒劲上涌,她居然也昏倒在地,就倒在薛枫的旁边。
门外,传来冷冷的笑声,房遗爱大步走了进来,“高阳,我让你乱来!我让你乱来!”腾,他狠狠地踢了地上的高阳一脚,眼中的愤怒之火似要熊熊燃烧起来。
……
第二天一早,房玄龄怒气冲冲地闯进李世民的寝宫。正准备上朝的李世民一愣,一向遵规守矩的房玄龄如何这般大胆,不告而入?“房爱卿,你所为何事?”
房玄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呼喊道:“陛下,请为臣做主啊。”
“起来,好好说话。”李世民面色阴沉下来,心中隐隐有一丝焦虑。
“陛下,神机侯薛枫与高阳公主,在臣的府中……”
李世民霍然站起,手中的茶杯哗啦一声摔碎在地,“此言当真?”
“陛下,臣赶去的时候,薛枫仍然在高阳公主床榻上昏睡不醒。”房玄龄手哆嗦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李世民倒吸一口凉气,“来人,摆驾房府!”
李世民一干人来到高阳公主卧房时,薛枫面如死灰,站立在一旁,而高阳,若无其事地哼着当时长安流行的一种小曲。
“薛枫,你好大胆,居然对高阳无礼!”李世民怒喝一声。
“陛下,薛枫不敢。臣昨日应公主之邀来此,只喝了一杯酒便昏迷过去,此事定是有人陷害于臣,请陛下明察。”薛枫郁闷地跪倒在地。
“胡说,陛下,他与公主连日私会,传言早就满了长安。”房遗爱高声叫喊。
李世民眉头一皱,“高阳,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阳有些明白了,她知道是房遗爱搞的鬼,大概是在她和薛枫喝的酒里放了迷魂药了。恐怕,辨机出事也出自他的预谋。她冷冷地扫了房遗爱一眼,厉声道:“房遗爱,真是小看你了。不错,你说得没错,我是喜欢薛枫,是我请他来的,我就是与他发生关系了,你能怎样?”
房玄龄气得身子哆嗦着,薛枫差点没晕过去,天哪,高阳,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害死我了!
李世民面色苍白,大吼:“放肆!来人,将高阳公主软禁起来,把薛枫打入死囚牢,等候处置。”
薛枫长叹一声,在御林军的捆绑中,他淡淡地看着满脸激动的高阳,眼中放射出的愤怒冷芒让高阳心里战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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