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忽手中接过精致的玉匣子,薛枫忍不住仰天打了个哈哈。还没笑出声来,他猛然发现了高忽脸上那怪异的神情,强忍住笑意,上前一步,轻轻道,“有劳先生了。我已经让人为你准备了客房,去休息吧。”
高忽点点头,转身离去。但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叹道,“薛驸马,公主……”
“我知道了,我一定尽快安排,早日将莺歌接进城来。”薛枫面色一黯。
对于泉盖莺歌,他自然是有打算的。目前,向豫章等女坦白,是不可能的,只有先找处宅院,让泉盖莺歌带着她的三个侍女安顿下来,以后的事情慢慢再说。办法总是会有的,来到大唐的日子越久,他越习惯于一切从容应对,顺其自然。既然在古代社会一夫多妻是合法的,自己为什么要强行拒绝喜欢的女人呢?更何况她如今是那么的无助和凄惨!至于自己驸马的身份,日后再想辙吧。
一切随遇而安,只要做到不滥情,平等对待和爱护自己的每一个女人,自己也就无愧于心了。薛枫一念及此,心情放松起来,抬脚向豫章的卧房行去。
豫章呆呆地躺在床上想着心事:那个越来越风liu的薛枫薛明堂今晚又去谁的房间去过夜了?长乐?高阳?还是湘兰?她最近,日渐觉得,他较以往有了很大的变化,无论是性格还是为人处事上,以前,沉稳而淡泊,可如今?她也说不上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薛枫,仿佛,这才是更加真实的他吧?
门轻轻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豫章的眼帘,她呆了一呆,“明堂?”
“怎么了豫章?在想心事呢?”薛枫嘻嘻一笑,一边说,一边飞快地脱掉了衣袍钻进了豫章温暖馨香的被窝。
“哎呀,你!”豫章被怀抱搂住,她忍不住娇嗔道,“吓我一跳。”
“明堂,你知道吗,你跟以前有了一些很大的变化,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为我吟诗的酒中诗仙、那个淡泊名利不高攀权贵的布衣剑客、那个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的神机将军吗?”豫章娇柔的身子,蜷曲在他的怀里,她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迷惘发问。
薛枫的手顿了一下。他也隐隐觉得,自己真的好像是跟以前有所不同了,现代社会的薛枫、初到大唐的薛枫,好像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自己!或者,这是自己将命运真正与这个时代联系在了一起的缘故吧!
叹息一声,他俯下身去,深情地道,“豫章,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最挚爱的红颜知己。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我也永远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你们,不因为你们是公主,而因为你们是我的女人。”
豫章仰起俏脸,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下来,樱唇微张,“明堂,我也是。此生,豫章愿意携君之手,直至老去。生不能同时,但盼死能同衾。”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薛枫低低地吟唱着。
四女中,长乐身子丰腴,高阳和柳湘兰略微清瘦一些,只有豫章,既有长乐的丰腴,又有高阳和柳湘兰的柔若无骨,另外浑身上下透射着一股子婀娜和英挺健美,肌肤凝脂而有弹性。
……
又是一个卧床迟迟不起的早晨,已经艳阳高照了。
自从商务司收税的事情被李世民和众朝臣否了之后,薛枫再也提不起精神去上朝。左右他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闲官,又是皇帝的驸马,上朝不上朝对于大臣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几天了,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不告假就擅自不上朝。
“起来吧,明堂,要不她们该笑话我了。”豫章将那只使劲握住她的手推开,脸上抹过无尽的柔情蜜意。
“睡吧,又没有什么事情。”薛枫依旧闭着双眼,双手又去摩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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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一件谁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张氏店铺的门口,一下子涌来了众多喧闹的人群,不是买货的,而是退货和索赔的。原来,从张氏买去花露琼浆的女人们,使用了后,皮肤先是感到麻木,然后是红肿,接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疱疹,奇痒无比。
大部分顾客可不是好惹的,大多是当朝权贵的女眷,其中就有京兆尹公孙武达的夫人。中午时分,京兆尹衙门就派衙役查封了张氏的店铺,把掌柜张朋“请”到了京兆尹的大堂。
公孙武达惊堂木一拍,怒喝,“大胆张朋,胆敢贩卖有毒的花露琼浆,该当何罪?”
“大人,这是从何说起?小店一向奉公守法,花露琼浆卖了很多时日,一直没有问题,怎么突然就有毒了?请大人明察。”张朋先是一惊,继而平静下来,有恃无恐地辩解道。
“放屁!包括本官夫人在内的很多官宦女眷使用了你的花露琼浆之后,全都出现了同样的病状,你还敢狡辩!”公孙武达霍然站起身来,“来人,给我打!”
“且慢,大人,大唐律法森严,无凭无据,岂能滥加刑罚于守法良民?”张朋激动地高呼。
“说得不错,公孙大人,没有证据怎么能滥施刑罚?”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堂口传来,李治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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