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你都喜欢我什么?说来听听。”
询问变得具体,意味着心灵开始融化。这种对女孩子的宏观直觉钱景龙当然不缺乏。他没有立即作出回答,但揽住杨佳身子的手却又不老实起来,开始上下游弋。
杨佳不想再腻,她将身子缩了缩,把本已裹得很紧的床单又紧了紧。
钱景龙并不想敷衍杨佳,按照两人接触的时间和所共同经历的事来看,彼此并没有什么深刻的了解,充其量也就类似普通同事之间的程度,如果要说有什么喜欢的地方,的确是很难从中萃取。
“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钱景龙道。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你说。”
钱景龙伏到杨佳的耳边:“你身上什么地方我都喜欢。”
杨佳第一时间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可很快她便品出其中“滋味”,激动之下她如同一条鲜活出水的鱼一般转过身子,一改刚才平静的态度,凝着眉,一脸怨气狠盯着近的不能再近的钱景龙。
“以前只是听说,现在终于知道了,男人都是禽兽!”杨佳愤愤的说道。
钱景龙根本不在乎她说什么,只笑了一下便温柔的再次拥她入怀。
周一的早上,缉私局的早会刚刚结束,王羽洁在回办公室时被人事科的孙科长叫住,询问她上次的警官培训课程为什么没能完成,王羽洁给出的理由是自己当时因贫血而导致身体不适,无法坚持完成培训。孙科长是人事科的老人,处事自明,没有责备王羽洁,反而对她的身体状况问长问短,这让此时正处在较大心理压力下的王羽洁不至于紧张过度。
回到办公室后,王羽洁无声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虽然看着刚才的会议记录,可脑子里却没有相应的思想活动。
虽说人生就是一场走向坟墓的旅程,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终究会死去。但大多数人并不会时常想起这个未知之期,而只会在乎眼前的生活。而此时此刻的王羽洁对自己的生命终点之限已是清楚明了,并且知道就在这短短的几年中还将会出现令人绝望的症状。她虽然坚强,但她不是超人,在这本是人生最为灿烂的春天里,她有着太多的憧憬,太多的眷恋,太多的不舍。
而现实是,随着自己的每一次呼吸,便距离那个不堪想象的终点又近了一步。这种精神上的折磨相对于此时身体上的病症更加让她感到痛苦。
这时许东拿着一摞局内的简报从门口进来,之后便招呼大家过来领取。王羽洁是最后一个过来拿简报的,这与她平时精力旺盛的作风完全不同。
许东看着她憔悴的脸色,关心的问道:“咋了徒弟?病了?”
王羽洁则下意识的否认道:“没有啊,没病,我挺好的。”
许东显然不相信,继续问道:“那怎么这么没精神?还有这脸色怎么这么差?”
“是吗?可能是昨晚失眠没睡好的关系。”王羽洁临时编了个理由搪塞道。
“是不是着凉了啊?最近流感挺厉害的。不舒服的话就去医院看看,别扛着。”
为了不使许东继续说下去,王羽洁顺着他的思路说道:“哦,也有可能,等这两天有空的话我去医院看看。”
许东拿起剩下的简报准备往门外走的时候嘱咐道:“感觉不舒服就早点去,别耽误了。”
机械引擎发出的阵阵轰鸣在偌大的地下卡丁赛车场内被毫无保留的放大,在可以被设计的极端曲折的赛道上,数辆卡丁正在竞速行驶。
由于室内的空间相对露天的总是有所不及,因而在赛道的设计上就要更加经济,百转回肠的发卡弯道被一层层的叠加在一起,这让卡丁驾驶者想顺利的跑完全程变得渴望而不可及。
李介从未玩过卡丁车,也没有任何的驾驶经验,所以他似乎与那由轮胎堆起的保护墙有着解不开的缘分。而遥遥领先的关楚则可以用近乎甩尾的动作疾速通过那些看似变态的弯道,且脸上表情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紧张和兴奋,就好象一个人独自流览着一间并不惊艳的画廊一样淡然。
休息区内,关楚摘下红色的盔,乌黑长发便垂顺下来,一身黑色的皮质劲装不但显示出她较好的身姿,也使她的肌肤显得更加白皙。
李介此时的形象却只能用狼狈形容了,厚实的头发被头盔压成了蘑菇型,由于紧张而渗出的汗水让脸上更是一塌糊涂。
关楚看他窘态尽显,自然的想玩笑他几句,可转念又想李介毕竟是男生,怕他面子上挂不住而生自己的气,于是这次嘲讽的快感只限于心里暗爽,而在表情上却没流露出来。
李介略显疲惫的坐到沙发上,干笑着看了关楚一眼,随后用手拭去刚流下的汗珠。
关楚从包里拿出一包面巾纸递了过去:“你没学过车,又是第一次玩,已经不错了。”
“我把开车这事儿想简单了,原来也不容易。”李介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驾驶,卡丁可是职业赛车的摇篮,轰油门的时候感官时速能达到三百公里,很难掌控的。”
“完了,上当了,早知道就不来了。”李介一脸苦笑的说道。
“上什么当?一开始就是你自己要跟来的,又不是我硬要你来的。”关楚道。
到这时李介才明白,起先自己是结结实实的中了关楚的激将法。冲动是魔鬼,年轻有极限。即便是一个看起来毫无运动细胞的美眉,也可能会有连自己也Hold不住的强项,自己的这般遭遇就是证明。
从卡丁俱乐部出来,时间尚早,李介本以为关楚会选择去逛街或者看电影,而现实和想象总是有很大不同,披着玫瑰色毛呢外套的关楚冲他笑盈盈的问道:“能带我去你家看看吗?”
“现在?!”李介的疑问显得很有意外的感觉。
关楚微笑道:“是啊,现在,方便吗?”
李介用手蹭了蹭鼻梁:“到是没什么不方便的,不过为什突然想去我家呢?”
“因为好奇啊,你爸爸可是咱们蓝海首屈一指的企业家,也可以说是蓝海的首富。你家是什么样的当然让人想一探究竟了~”
“呵呵呵,要是你抱着这种想法的话,那你去过之后可别失望啊。”
“失望?怎么会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