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楚看到钱景龙的这条信息后,顿时皱起了眉。
天很蓝,风很软。
钱景龙坐在花坛边上,脸上多了一副墨镜,关楚走到近前,挨着他坐了下来。
“严重么?能看见我么?”关楚问道。
随后钱景龙转过脸摘下墨镜,明亮清澈的眼睛配以阳光般的笑容展现在关楚面前。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你眼睛没事?”
“之前有,现在没了。”钱景龙有些若无其事的说道。
关楚皱了皱眉,“你骗我?!”
“没,真没有骗你,之前是不太好的。”钱景龙殷勤道。
“那难道这一看见我就好了啊?你这也太伪科学的吧?!”
“是啊,就是这么有效啊!”
话音未落,关楚起身便走,钱景龙赶紧绕到她面前:“好好好,别生气,别生气,真的没骗你,你听完我解释。。。。。。”
关楚皱着眉看着钱景龙:“也是个没正经的,我不听,我要走了。”
说着,关楚闪开钱景龙就走,钱景龙再次挡在她的面前,关楚还在继续走着,钱景龙一边后退一边解释:“是这样的。。。前些天公司才来了个新员工,女的,座位就正对着我办公室,一出门就看见。。。说到的是重点啊,那个女的好难看,我就看了一眼,就感觉视力有明显下降,之后没长记性,出门的时候又看了几回,结果连电脑屏幕都看不清了。。。”
“胡说。”
“是真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啊,当然有,这所谓万物相生相克,我这眼睛既然是被‘丑’瞎的,那要治好就只有靠‘美’了。”钱景龙道。
”可你不是瞎了吗?又怎么能看到什么美不美的?“
钱景龙微笑道:”你的美可以透过人的心灵,不需要用眼睛看。“
面对这种有点厉害的赞美,即使是关楚会无奈的露出笑容:“你不是在美国待了很多年吗?怎么中文还说的这么贫?”
”本来是有点生的,不知道怎么和你在一起就会变的很流利。“
”说不定你的眼睛还没好,脑袋也出毛病了。“
钱景龙退后两步,站的笔直:“怎么样?这疗效就在你眼前摆着。如果这也是种病态的话,那我愿意一直病下去。”
作为男人的钱景龙所臆造的故事或者说是借口,婉转自然,不可谓不认真,不可谓不用心。作为女人的关楚也不是猜不到这只是编造出来的小故事,但她并不会戳穿。微妙的平衡呈现出无语的意境,不必很深奥,但凡是相识的男女都不应该没有这种默契。
关楚故意用手在钱景龙眼前晃了几下,而钱景龙也配合的随着手的位置而改变视线。
“嗯,从手相来看心思有一点乱,生命线均匀而细长。”钱景龙认真的说道。
“哦,看来你这是彻底恢复了,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晚上一个朋友新开的店准备搞个小庆祝,我想请你一起去。”
“我有门禁的,所以从不去夜店。再说,我为什么要跟你去,我们又不是很熟。”
“算朋友间帮个忙,那种场合我这岁数不带个女伴出现会有一些麻烦,我保证不会很晚,只是去打个招呼,坐一下就离开。”
“哦?还会有麻烦。。。会有什么麻烦啊?怕女生勾引你啊?哈哈哈。。。”关楚笑道。
天色已至傍晚。钱景龙在路边徘徊的两趟,仍然不见有车位,只好开到百米开外的一家海鲜坊门前停下,为此还特意在这家店定了一份海鲜套餐。
关楚随钱景龙走进这家夜店,此时店内已经来了不少人,正三五一群的聊天说笑,不同于其它夜店的风格,这里感觉上更像欧洲城堡里的会客沙龙,整体通透明亮,而巧妙的利用了各种不同高度的阶梯形成了一些相对独立的空间。
店主是一个很斯文的年轻人,看到钱景龙便很热情的上前相迎。当店主见到钱景龙身边的这位女伴时,艳羡的神色顿时浮现:“行啊!人家都说什么闷声发大财,你这是闷声领来一个西施啊!”
随后钱景龙为关楚做了介绍,店主又是一顿高调的赞美。简短的寒暄后,店主招呼二人自便。
钱景龙和关楚找了一处较为安静的角落坐下,向伙计要了两杯果汁。看着店内各色谈笑的人,关楚道:“哎,后悔了,这地方比商务酒会还恶劣,早知道就不答应你了。”
“夜店就是这样的,不喜欢这的终究不会喜欢,我们坐一下就走。”钱景龙道。
这时,一个身着白色西服的青年从一旁的的阶梯走上来,一眼看到关楚,似乎就再也挪不开了。
“美女你好。”白衣青年上前搭讪道。
关楚扬起脸看着青年,皱眉道:“我们认识?”
“不认识。不过我看见你就想认识。”白衣青年把脸凑到近前道。
关楚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觉得心里厌恶的很,可一时又不知说些什么,她下意识的站了起来,钱景龙见此也赶紧起身上前。白衣青年见钱景龙到了近前也不慌不忙:“你的女人?”
“请你离开这里。”钱景龙道。
“呵,真是漂亮啊。。。这妞我要了,多少钱你肯让?”白衣青年轻谩的问道。
此时钱景龙已经挡在了关楚前面。
“朋友,你喝多了,该回家吃醒酒药了!”钱景龙冷冷的道。
白衣青年打量了一下钱景龙:“我再说一遍,这个女的我要了!”说着拿出钱夹,从中抽出了一张卡递到钱景龙面前藐视的看着钱景龙说道:“这里面大概有十万块,没有密码,市面上所有银行都可以提现。”
“给你个建议,拿着你的卡到吧台买瓶冰镇饮料喝,凉快凉快,降降温。”钱景龙的语气越发的阴沉。
“你给脸不要是吧!?我说这个妞我要了!没听见吗!”
白衣青年突然像似被激怒一般的咆哮道,同时挥手扫向钱景龙的面部,钱景龙一偏上身闪过这一击。但此时白衣青年变本加厉,又接着一记打向钱景龙。这一次钱景龙没有躲闪,而白衣青年似乎确实感觉打中了什么,但这种感觉实在太过于短暂,随之而来的剧烈疼痛如电击一般从自己的左手传导这全身,以至于无法站立。他单膝跪地,姿势扭曲,嘴巴张的很大,却喊不出声音,左臂高高的向上擎着。钱景龙向下俯视,他紧紧扣住白衣青年的左手,眼中的光芒如秋水般寒冷。
这时店里已经有很多人围了过来,而钱景龙的脸色依然阴沉而语气一丝不乱的勒令道:“向这位小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