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灵很是害怕和紧张的样子,秦楚轩心里的气消减了大半,甚至有种想要戏弄一下她的想法。
但屋内突然传来水馨痛苦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想法,甚至消除了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
叶灵转身把门推开冲进屋,然后顺手将门砰的一关,将秦楚轩和所有人都关在门外。
看着还有些摇晃的殿门,秦楚轩额角青筋直跳,脸色顿时黑得像煤炭,恨不得立马一脚将那碍事的殿门给踢碎。
叶灵进到屋内,看到水馨的床边全是黑血,而水馨仍旧昏迷不醒的倒在床上,着急的走上前去询问情况道:“怎么了?水馨怎么样了?”
“谁让你进来的?!她已经没事了,不过需要好好休息几日。我给你一个药方,只要照着药方吃上三天,保证她恢复如初。”
那女子说着,就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交给叶灵,然后径直朝殿外走去。
刚打开门,便撞上秦楚轩一脸怒气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要轻易放她离开。
看到殿外候着十几名侍卫,那女子轻蔑的冷哼一笑,“呵!我救了你的人,难道你还想抓我不成?”
“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东宫内有人中毒?”
秦楚轩像是审问犯人一般,眼睛犀利的盯着那异族女子,似乎那女子的一言一行,他都能看出什么破绽来。
叶灵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女子帮了水馨,她理应帮她解围。只是秦楚轩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不能让他为难。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乎的人不会再受到牵连。你们东宫里的鬼还不少,如果不是……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
异族女子满是高傲的说,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对秦楚轩的畏惧,甚至有些猖狂,知道这里的人没有谁能奈何得了她。
“既然如此,那本太子只能将你抓起来好好拷问了!”
秦楚轩话音刚落,便有侍卫上前来抓人,叶灵及时上前阻止:“你不能抓她!不管她是来历不明也好,另有阴谋也罢!但事实是她救了水馨,就算还一个人情,我们也应该让她平安的离开这里。”
叶灵护在那女子的身前,秦楚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沉默了片刻后,还是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放那女子离开。
那异族女子在离开之际,在叶灵的耳旁悄声说道:“我家主子没有看错人,你自己注意防备身边之人。”
叶灵还未反应过来,那女子便已经大步的离开走远,不给她任何询问的机会。
那女子的主子是谁?而她需要防备的人又会是谁?叶灵一时想不明白,因为她不愿去怀疑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既然她没事,今晚你就会自己房间好好休息。明天国师会来府中,正好他也想见见你。”
秦楚轩抛下话便转身离开,看来他今晚是真的生气了。
叶灵安排好人照顾水馨后,便独自回到自己的寝宫。一路上也一直没有遇到阿飞,让她更是觉得奇怪。
回到房间,叶灵用千里传音召唤阿飞回来,大概花了一盏茶的时间,阿飞才匆匆忙忙的赶回来。
“灵儿,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急?”
“阿飞哥哥,你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对于阿飞神秘的行踪,叶灵很是担心,担心他会做出违背妖族禁令的事情来。
阿飞深吐了一口气,很是随性的回答:“就是出去捕捕猎物,太久没活动,身手都变迟钝了。”
叶灵当然明白捕猎的含义,又见阿飞那般的随性散漫,顿时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去杀生了?!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就麻烦了!”
看到叶灵真的生气,阿飞这才严肃起来,正经的说道:“灵儿你不要担心,我只是捕了一些动物,根本没有伤人。”
上次叶灵为了救秦楚轩元气大伤,而他为了帮她同样法力大减,如果不吸食一些动物的元气和鲜血,他的功力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
叶灵同样也想到了这一点,也不好再继续发火,只能提醒的说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不能害人。最近东宫怪事连连,是不是你干的?”
阿飞也不隐瞒,直接承认道:“我只是看不惯她们欺负你,再说只是给了她们一点小小的教训,又没有要她们的命。”
“我听说明天楚魏国的国师会来东宫,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秦楚轩重视的人,一定不简单。他们身为妖类,在人间有很多限制,也有很多禁物是不能触碰的。他们每一次使用法术都会散发出妖气来,所以不得不格外的小心。
“不过是些没用的人装神弄鬼罢了,灵儿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
见阿飞听不进劝告,叶灵只能在心里无奈的叹气,心叹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阿飞哥哥,你经常注意着我身边的人动静,可知道水馨为什么会中毒?”
想到水馨莫名中毒的事情,叶灵心里还是放不下,更不是让凶手逍遥法外,继续害人。
阿飞犹豫了片刻,很想告诉叶灵真相,但又怕叶灵会在东宫停留更长的时间,于是隐瞒了真相。
“我不知道,只要你没事就好,至于凶手是谁,我根本就不在乎。”
见阿飞说得很认真,叶灵也没有多怀疑什么,而是打算自己去查这件事情。
“阿飞哥哥,东宫现在出了这么多的乱子,明日又有国师前来,你还是先回避一下的好。如果让秦楚轩知道是你,我怕我也帮不了你。”
叶灵微叹了一口气,现在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恐怕她要想离开,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你自己小心一点,这东宫里的人没几个是善类!”
说到这里,阿飞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似乎知道些什么事情。
“等水馨的事情解决好以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叶灵很是肯定的说道,宫廷里的斗争无非是为了地位。她不在乎那么虚名,只要她离开了,自然不会再有人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