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冰舞依旧被绑着手脚,坐在破旧的马车内,一路不停的颠簸,肩膀上的伤口再次裂开,血一点点的又渗透衣服,只是衣服是黑色的,血渗出来也看不清,上官冰舞再疼也只能咬牙挺着,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一点点的流血,会不会血流尽而死去,她只知道杨大哥他们已经安全的回城了,大概这个时间也已经到了吧,或许他们已经想到别的办法在武林大会上揭穿冯之渊的阴谋,从而彻底的摆脱乐天派的魔掌,杨大哥也平息了那场污蔑他的风波,愿一切都好,她上官冰舞就算流血致死又何妨?人生自古谁无死,每个人都有一死,死又有何惧,上官冰舞想到这里心里坦然多了,“你倒是老实,走了这么久,一句话也不说,怎么?难不成是等那位姓杨的小子来救你吧?我看你还是省省吧,”马车外阿傅的声音响起,上官冰舞嘴角上扬,轻轻一笑道:“是啊,救我的人就在前面,傅护法如何不去前面将他一并擒了来,反倒有空跑到这里来闲谈,莫不是被吓破胆了吧?”阿傅对于上官冰舞的热潮了讽并不放在心上,这一次他没有生气,他是见识过这个女子的伶牙俐齿,她如此刺激他,无非就是想让他生气,他若生气不就是正中了她的意吗?自己偏不让她如意。阿傅的马与上官冰舞的马车匀速同行,见上官冰舞不再说话了,阿傅话锋一转道:“姑娘的临危不惧胆识我是极佩服的,不过你落在我的手里就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就算有一天你死在我手里了,也得让我知道你的姓名吧,不然江湖中人还嘲笑我欺负一个无名无姓的弱女子,”,“你记住了,我叫上官冰舞,你且放一百个心,我死了也要拉你做垫背,哼,”上官冰舞毫不惧怕狠狠的道,阿傅气的牙痒痒,这个女子的嘴真是把刀子,总是刺痛他的心脏,“哼,你不要得意,我且现在就要了你的命,我看你能如何让做垫背的,”,阿傅气的筋都暴起来了,竟一下子翻身下马,迅速的跳进马车内,一把掐住上官冰舞的肩膀,恨恨的道:“我现在就能一把掐死你,你手脚都不能动,你如何碰得到我”,上官冰舞吃痛,阿傅使足了力气狠狠地捏着她那个带伤的肩膀,顿时痛的脸色发白,肩膀也不受控的颤抖起来,但是眼神依旧镇定自若,狠狠的对上阿傅的目光,阿傅见她脸色煞白,身体颤抖,便心里冷笑,刚才还神气哄哄的吹牛,如今且看也不过是个怕死的种,装的倒是挺像,“怎么不吹了,还没有动手且就已经吓成这样,且不要指望你那个心上人来救你了,估计这会早就不知道在那个女子的温柔乡里快活呢,哪还管得了你的死活,”阿傅继续道,上官冰舞着实已经痛得不行了,说话都困难,依旧狠狠的看着阿傅,阿傅看了一眼上官冰舞又嘲笑道:“哦对了,我忘记了,那个姓杨的原是叶芙蓉与周雲敬的私生子,人家和蓝梦蝶是一伙的,他们早就私定终身了,怪不得不管你的死活,你还巴巴的往里贴,你可真是犯贱啊,“。“够了,闭上你的臭嘴,我自己犯贱且不要扯上其他人,”上官冰舞忍无可忍,愤怒到了极点,使劲全身力气,甩开阿傅,并一口痰喷到阿傅脸上,那阿傅更是愤怒,挥手就给她两巴掌,“啪啪”的两一声落下,上官冰舞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两边的脸蛋上出现一个很深的五指山,且两边的嘴角都被打得流出了鲜红的血,可见这阿傅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下手如此之狠,“臭丫头,你胆子真大,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这只是给你个警告,好看的还在后面呢,你且等着回城吧,看我怎么折磨你,有你受的,哼,”阿傅如野兽般盯着上官冰舞,“你若不杀了我,他日我必然让你双倍奉还”上官冰舞忍着疼痛艰难道,“想死,没有那么容易的,我要一点点的折磨你,我看你还能嘴硬多久”阿傅一把抓住上官冰舞受伤的肩膀咬牙切齿的道,“啊”上官冰舞痛的满头大汗,惨叫一声,“哼,我就喜欢看见你痛苦的样子,你叫啊,你喊啊,叫杨宇轩来救你啊,哈哈哈哈”阿傅捏住上官冰舞的伤口手掌不断的用力,上官冰舞的疼痛一阵盖过一阵,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你疼死他都不会救你”阿傅甩开上官冰舞扔下这句话便下了马车,从手下手中接过马缰,一步跨上去,提高声音命令道:“加快速度”,手下人赶紧领命服从,他们看到阿傅凶煞的样子,知道这又是生气了,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得加快前行的速度,以免阿傅一个不高兴,那可就要了他们的命。上官冰舞紧咬牙关,眼神凶恶的直望着阿傅下了车,如果眼神能杀人,他阿傅早就死了不下一百次了,顿时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肩膀上的剧痛袭击而来,一阵盖过一阵,上官冰舞挺着,痛着,脸色苍白的坐那里。阿傅心里生气,他堂堂乐天派护法,冯之渊身边的大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何等的尊贵,居然被一个女子用唾沫星子唾弃,这是何等的屈辱,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再想想自己使足了劲狠狠地给了她两巴掌,也够她受得了,到现在手都被震的有些疼还没有散去,她居然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这臭丫头,果然有几分胆识,月光倾城,这秋末的最后两天,都是大晴天,每天夜晚都是星光灿烂,阿傅伸起手借着月光看看自己的手,一看手心里全是血,甚至都溜到手腕上的也有,阿傅奇怪,自己明明就打了两巴掌,也不过嘴角流了血而已,如何会整只手都是血,突然一想,心里明了,自己这只手掐住了那臭丫头的肩膀许久,定是那臭丫头肩膀有伤,且有被自己弄破了伤口,血流了出来方粘在了自己的手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自己紧掐她肩膀的时候,她立刻脸色煞白,身子颤抖,果真是伤口在流血,就算如此痛苦,她竟然能忍受,并且眼里毫无退缩和惧怕,原来是这样,这个女子,真是不一般,自己臂力之大,一般女子柔弱的香肩哪能经得住他的一捏,恐怕早就晕过去了。阿傅的暗暗佩服的同时心里居然又出现了先前的一丝不忍,交手好几回,每次她不是把自己耍的团团转,那神气的样子至今记得,不可一世的孤傲和临危不惧的自信如今都没有了,且是这样一副模样,令人心里敬畏又是不忍,可是,她,毕竟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如今这样抓住她,心里竟然没有一丝的喜悦。阿傅回头看了一眼上官冰舞的马车,骑马的速度又慢了几拍,等着上官冰舞的马上赶上自己,马车走到阿傅的身边,阿傅透过帘子被晚风吹起的的缝隙看到了上官冰舞的脸,经月光的照耀,她的脸更加苍白无力,神色安定,此时正在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上,嘴角的血迹依旧很明显,看到这里便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小厮会意,拿出水壶给上官冰舞放进马车,“喂,姑娘喝水了”那小厮说了一声,上官冰舞一言不发,艰难的把头转向另一面,阿傅看在眼里,心里冷笑,还挺有骨气,看你还能撑多久,对那小厮一点头,小厮便把水壶又收起来,阿傅继续领着大队人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