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闻言,笑的越发灿烂了,笑着应承而去。
碧棠苑,三步一亭,五步一阁,十步一楼,攀岩假山、清澈小溪,岸边上一架三里桥,入得苑中,映入人眼帘的是开的正茂盛的朵朵名贵花种,左边是亭阁,右边是楼宇,入得前院后,方是主屋,刘桂兰居住的地方当真奢华至极。
侯府的地位、权力摆在那儿,这常平侯府当然不是花架子,主母苑内的前院都是这般光景,更别说是主屋的摆设了,摆的花瓶、挂画都是古董,样样入库的宝物,安云卿自重生以来第一次进刘桂兰的苑子,暗暗打量着这里摆放的一切,这和她印象中的一模一样,院落格局恢宏大气,家具摆设样样得体奢华,处处都很考究,颇具大家风范,真正的豪门气度。
顾氏在顾妈妈的搀扶下,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拐杖顿了顿地,威慑十足,锐利的双眸扫过在场的女人,等待着,等待着温太医把脉完,站在一边的二夫人嘴角的笑一直都没停过,众位姨娘却低头敛眉,不敢出声。
安云卿站在一边温言道:“祖母别担心,温太医医术精,定能医治好母亲的。”
温太医乃是皇宫御医,侯爷都请不起的大夫,却被顾氏郑重其事的请来,可见顾氏有多么不待见刘桂兰这个当家主母,对她多有微词!
温太医不愧是皇宫御医,进入内室不用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禀告顾氏道:“大夫人身体不碍事,这次伤病估计是遇到烦心的事,加上挂劳过度,伤及心脉,气血淤寒才生了病,以后可要让她放宽心,少操劳为好。”
这话一说,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顾氏嘴角微扬,睿智地道:“以太医所言,大夫人是不是该修养几日方好?”
“正是,微臣开几副药,让大夫人按时用药,用不了半个月方可痊愈。”温太医乃是皇宫御医,哪里不明白顾氏这一问,于是顺着杆着道。
“那正好,有劳温太医了。”顾氏嘴角含笑,温和地道。
“祖母,母亲伤的这样重的病,让我快些进去看看母亲吧。”安云卿故作慌张、担心地对顾氏央求道,样子火急如焚,脸上都是忧伤。
顾氏拍拍安云卿的手臂,一边被她拉着往内室走去,一边安抚道:“卿儿别急,你母亲只是气血淤寒,不碍事的,只要稍作修养,很快就能痊愈。”
众人都看到安云卿脸上都写满了担心,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都是冷笑,二小姐可知道里面躺着的人是害死她亲生母亲的歹毒女子?
奢华繁耀的内室,刘桂兰奄奄一息的躺在挂满翡翠玛瑙玉佩的楠木大床上,脸色柔弱苍白,一旁的妈子和丫鬟忧心忡忡,十分的哀伤,低下头屏住呼吸,看样子,主母真像生病的那么回事。
顾氏径直坐在主位上,慈爱地对躺在十分奢华的床上的刘桂兰温和道:“儿媳啊,温太医说你是气血淤寒,挂劳过度才生了病,要多休养,方可很快痊愈了。”
从顾氏传来消息要来看她的那一刻起,刘桂兰就在脑海里急转着计谋,可惜,顾氏连给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径直杀到碧棠苑,亲自给她请了太医来把脉,让她有计谋都没机会展开,只得佯作病怏怏地道:“儿媳不孝,不但没给老夫人请安,还劳烦老夫人上碧棠苑来看望儿媳,实在是惭愧。”
刘桂兰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顾氏会亲自来看望她,并给她聘请太医来瞧,连后路都给她堵了,可是,这并不像老夫人的行事作风啊,老夫人向来都是不过问府里的事情,为何今日却如此?
定是安云卿教唆,刘桂兰抓紧拳头插-进锦华绵被里,隐忍着,安云卿为何三番五次的坏她好事,莫非她不是从前的那个安云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