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这可是皇上下的圣旨,你们要是不怕掉脑袋的话就赶紧搬!”慕容浅苏随手拿起一个金元宝,还真是有些分量,看着这些战利品心中也有些欣慰。也不枉那个死去的慕容浅苏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总算是拿点什么回来了。
“砰砰砰”一阵巨响而过,抬箱子的几个小厮手一软,重箱子直接砸在了他们的脚上,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
这要杀头的事,谁敢做啊?
“圣旨……”大夫人瞧着不由地心下一惊,谅这丫头也不敢瞎说,怯怯地一句,“先放着吧……”
都说人是贪婪的,这话可一点不假!
“这些都是哪儿来的?”慕容流云颇有些讶异,这么多银两那可真是够他们慕容府花好几辈子的了!只是来历不明的,只怕会惹来事端!
“是瑞王给五小姐的赔偿!”大夫人回答道。
“赔偿?”慕容流云不由地诧异,扫视了这几十箱子,怎么会这么多?
“爹,女儿想等到过了及笄之年,就一个人搬出去住。这样也可以少和府里的人接触,免得爹为这些事费神。”慕容浅苏低着头道,凌乱的刘海甚至遮住了她的面具,看上去似乎很不开心。
“苏儿……”慕容流云不由地诧异,搬出去住?“你们是不是又有谁欺负苏儿了?”慕容流云扫视了这屋里的三个女人,威严地喝道。
“老爷,我们可没有!”三位夫人自然是挥手否认。
“爹,女儿想拿一部分的银两在外面租间大房子,然后拿剩下的钱看个病,调理调理身子。至于多的就给爹了,也报答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不过只怕到那时也所剩无几了。”慕容浅苏低着头,双手似乎在费劲地擦拭眼泪,瞧着格外的让人心疼。
“苏儿,你是得了什么病,需要这么多的银两来医治?”慕容流云有些诧异,她究竟是得了什么病才会有这种想法。
“爹,女儿想把这浑身上下的伤病都给看好,还有这张脸!”慕容浅苏指着这张被毁容了的脸道,“我不想一辈子都带着面具,不能以真面具示人。爹……”
慕容浅苏扯下外罩着的衣衫,赤果果地将伤痕累累的手臂和后背面对慕容流云以及三位夫人,那刺目的伤痕淤青看得人简直要大声尖叫,这简直就是体无完肤啊?
瞧着这些伤口,有十几年的,有三五年,甚至还有几个月的新伤口,这些伤口在她的背上爬满了简直就像是可怕的百足虫在不断地爬行……
慕容流云的眼中留下了一滴清泪,猛然一拍桌子,“这都是谁干的好事?看老子不扒了她的皮!”
三位夫人那是一个比一个紧张,神情更是闪烁不定,心中的惧意更深。要说欺负,这三位夫人可真没有手软的,个个都是高手!
“说,是谁?”慕容流云紧盯着大夫人不放,随后将犀利的目光转到了二夫人身上,再到三夫人身上,那目光简直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入她们的心脏,有一种瞬间要落入地狱的感觉。
“苏儿,这些银两你尽管拿去。要是还不够,爹这里还有。只要能把你的身子调理好,要多少都行!”慕容流云心疼地替慕容浅苏拉好衣服,“你说?倒地是哪个狠毒的女人伤的你?”
慕容浅苏眼眸一抬,瞧着这几个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夫人,嘴角一弯,伸出她那纤细的食指,直指着前方。
“都有!”
“来人啊,家法伺候!”
“咚”咚“咚”又是三声脆响,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听到此话瞬间晕倒在了大厅中……
“哎呦喂,我的娘啊!”大夫人那悲惨的叫声如杀猪一般此起彼伏。不过想想也是,刚经过了二十大板的洗礼如今又来了一个“家法伺候”,任谁都抗不牢啊!
“娘!”慕容浅芷连夜赶来,瞧着她的娘新伤旧伤的悲惨模样,心中那是难过万分。
“这个贱蹄子,我非要了她的命不可!”大夫人那恶狠狠地眼眸带着邪恶的光芒,似乎所有的仇恨都已经完全凝聚在了慕容浅苏身上。
“娘,你打算怎么办?”慕容浅芷瞧着她那发狠话的娘,不由地低声问道,对付这种贱人她娘可是老手了绝对不会错的。
“哼哼……”大夫人冷哼了几声,“绝对要她生不如死!”大夫人嘴角带着可怕的笑意,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出的招数。“想跟我斗,没那么容易!”大夫人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来惹她,真是把她当病猫了不成?
“啊,怎么觉得今天的天空特别的蓝!”慕容浅苏悠然自在地跨出了医馆的大门,伸了个懒腰,心情颇为良好的仰望着万里无云的碧空。
这家医馆终于属于她了,慕容浅苏回首瞧着这德善医馆的匾额,微微笑了笑。
这绝对是她大展身手的第一步!
“小姐,我们如今去哪啊?”小瑶瞧着慕容浅苏欣慰的面容问道。
“随便逛逛呗!”慕容浅苏笑呵呵地说道,“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格外的畅快。脚下的步子也格外的轻松愉悦,仿佛就像是踏着风而走。
穿过几条弄堂,逛过几条小巷子,再游览了繁华街道上的林立摊铺,慕容浅苏颇有意味地走了一家首饰店铺,瞧着里面打造地极为精致的首饰耳环,还真有些吸引她的目光。
“老板,这个……”慕容浅苏还没说完就瞧见浅柔小声地附耳在她的耳边道了一句。